第(2/3)页 他压低声音:“是先帝的嘱咐,他早就知道长胜王忍不住了,随时会要了他的性命,所以,他要我在他遇刺之前,带着所有的金银投靠长胜王,至少有自己人在这里做内应,才可以有机会保护皇上留下的家人。” 沈定珠不由得咂舌。 北梁帝当时该身处怎样的一种绝望中?齐劈山已经是大势所归,而他不过是苟延残喘的帝王,处处受制,怪只怪,长胜王当初屡战屡胜时,皇帝没有忌惮,反而大肆放了不少兵权给他。 帝王一旦不多疑,就会把自己置身在险境里。 许怀松:“我会找机会把你送走,在此之前,你先忍耐一番。” 他说着,将一份药包从袖子里拿出来,放在她手中:“这是迷药,可以让人昏睡三个时辰,必要的时候拿出来用。” 沈定珠犹豫了一下:“那四公主怎么办?” 她可以走,但是许怀松总不可能有能力,一下子带走她们两个人。 齐劈山怕她们二人勾结什么,现在已经不让沈定珠见姜颂宁了。 许怀松皱了皱眉,显然是感到为难:“表妹身为先帝的唯一嫡公主,如今先帝遗留的一些旧部,依然支持着她,所以她如果想离开,绝非易事。” 见沈定珠也跟着愁容满面,许怀松顿了顿,声音温柔的充满安抚。 “这件事,我来想办法。” 他不能停留的时间太长,跟沈定珠没说几句话,就匆匆带着老郎中告辞。 临走时,还说:“下次老郎中来诊脉时,我就没法跟着来了,倘若我来的太勤快,会被齐劈山怀疑,你若有什么请求,让老郎中带话给我。” 沈定珠对许怀松充满感谢,没想到人生中三次波折,都受他相救。 可她想到萧琅炎放出来的话,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倒不是她相信他说的此生不复相见是真的,而是她知道,萧琅炎这样有仇必报的性格,故意这么说,必然是迷惑齐劈山的,难道他又酝酿着别的计划了? 他在赶来的路上吗?她还要撑多久? 沈定珠情不自禁抚着高高隆起的腹部,她已经尽全力去拖延时间了,他可不要来的太迟才好…… 过了几日,齐靖西又来了一次。 什么话也不说,就坐在殿里,在距离沈定珠不远的方向,用冰冷的眼神盯着她。 沈定珠起先不在意,可她不管走到哪儿,这道目光如影随形。 他甚至也不走,光坐在那里。 沈定珠忍无可忍:“齐太子是没有事要做吗,一直在我的殿里待着,也不用避嫌?” 齐靖西看着她,薄唇扯出一个冰冷的笑。 “我是想看看,你这美丽的皮囊下,是不是一具红粉妖骨,我原以为只有萧琅炎为你失去理智,没想到,你跟长琉国那个少帝,也有纠缠不清的关系。” 他说封靖? 沈定珠微微拧眉:“你有话直说,少在这阴阳怪气。” 齐靖西:“长琉国的封靖前几日在他的军队里发布的诏令,能取我父皇项上人头之人,无论是将还是卒,皆扶为三品大员;能将昭元皇后带离北梁之人,封侯拜相。”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