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请新娘子下娇!” 一道尖锐的嗓音突然响起来。 夏菱歌犹豫下,却还是伸出手撩开面前的红帘子,随即有人伸出手搀扶住她,微凉的轻风吹扬起她盖着的红盖头,静谧的深林大院一点人烟都没有,她的视线趁着盖头地扬起扫过院落的牌匾,金边黑字的牌匾悬挂大红色的绢花绸缎,被斑驳的阳光照射竟显出几分冷意。 敲锣打鼓的热闹气氛瞬间消失了,冷清清的只剩下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而搀扶她的喜娘却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来,新娘子跨火盆,除病除灾,和和美美。” 夏菱歌瞧着脚底下堪堪熄灭的火盆,迟疑地跨过去。她被带着左拐右拐应该是走进拜堂的前厅,宾客的交谈声或祝福声她一个都没有听见,只有阴冷的风吹透裙摆惹得肌肤引起一阵阵战栗。 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她想伸出手摘下红盖头,却被旁边的喜娘死死摁住。 ‘踢踏——’ ‘踢踏——’ 细微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夏菱歌皱着眉凝神听着,那脚步声由远及近而且好像还不是同一个人传出来的声响,而她的正对面随即发出细小的哭声,像是某种感慨又像是某种痛心。 再怎么傻也能发现问题的不对劲儿了。 夏菱歌又要挣扎,旁边的喜娘不仅紧紧禁锢着她,还将一柔软的布料塞她手里:“姑娘,别挣扎了,拿好红绳要拜堂了。” 她感觉那人也被搀扶着站到她旁边。 诡异的锣鼓唢呐声再次吹奏起来,以及礼官高亢的声音:“一拜天地!” 夏菱歌还没有反应过去,后脑勺就被人猛地摁下去,那种力道极大似生怕她反悔一样。 礼官的声音第二次响起:“二拜高堂!” 夏菱歌被强制的扭回来,再次被使劲儿地摁压下去,她低着脑袋从袖口摸出那根金簪,等着喜娘薅她起来的时候,猛朝喜娘的身上刺去。 喜娘痛呼一声连连后退。 也就此时,夏菱歌猛地一把掀开红盖头。 大红的‘囍’字前厅高挂,下面燃烧着白色蜡烛,细小的火苗映衬着端坐两旁的老人的脸,那震惊而又带些焦急的样子犹如地狱里狰狞的恶鬼无常。 她转过眸瞧向身旁的‘新郎’,大红色的喜服悬空挂在新郎的身上,新郎垂着脑袋,暴露而外的肌肤发青紫色,失去血色的嘴唇褶皱得如同碎纸,指尖发黑,双臂下垂,被两个仆从架着脚尖堪要离地。 而外面的酒席宴上哪有宾客,只有被黑漆漆的天压下来的阴影。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