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太后一时静默。她的儿子是什么样的性情,她自然是清楚的,皇帝生性多疑敏锐,稍微有点异常的地方都会让他起疑心。他来到她这想要听一个解释,可她却不能把她和萧云昭谈话的内容说给他听。“皇儿,母后当真只是怜悯那个丫头,且她确实也挺懂事体贴。母后给她这个恩典,她就不会让人看低了。” “也罢,母后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 皇帝状若随意地应了一句,“对了,听说今早皇叔过来找您,在您的宫中停留了好片刻。” “他知道哀家在吃斋礼佛,便赠送了我一幅他亲自画的观音像。” “就只是这样吗?据儿臣所知,皇叔素来不喜欢没有意义的交际,他来找母后的原因恐怕不是如此简单吧。” 皇帝的语气毫无起伏,太后喝茶的动作却顿了顿。她抬眼看皇帝,四目相对之时,看到了皇帝目光中的探究。她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皇帝当真不是好忽悠的。“母后,你我是亲母子,您有什么话是不能对儿臣说的吗?” 皇帝的目光紧盯着太后的脸庞,“温玉礼跟五弟和离一事,是否与皇叔有关?而她能被封为郡主,是皇叔跟您说了什么?” 太后伸手扶了扶额头,“皇儿,你日理万机,这些事与你没什么关系的,哪怕是他们三人真有什么情感纠葛,也不值得你费心思去了解……”“看来儿臣猜得没错。” 皇帝淡淡地接过话,“儿臣也不是非要管他们这档子闲事,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如皇叔这样清冷孤傲的人,竟然会为了一个女子如此费心,这个温玉礼,当真是挺不简单的。” “她与元祈的确不合适。” 到了这一刻,太后索性也不辩解了,直言道,“元祈曾对她动用私刑,让她苦不堪言,她心中有怨,想要摆脱元祈也是合理的,她已经把什么都告诉哀家了,宁王大概是相中了她的才华。” “先帝病危时你六皇叔企图谋反,宁王平息暴乱之后,哀家就跟他说过,欠他一个人情,如今他向哀家来讨人情,要给温玉礼一个体面的身份,哀家便答应他了。” 皇帝静默了片刻,道:“既然如此,儿臣不会再多过问了,只是有一点要提醒母后,您可别被温玉礼那张人畜无害的小脸给骗了,这女子心眼多得很,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知书达礼。” “哀家知道了。皇帝放心,哀家这回也就是看在宁王的面子上才这么抬举她,以后不会再无故赏她了,省得她骄傲自满。” 太后附和着皇帝的话,心中却不以为意。她思索着,皇帝大概是因着温玉礼和宁王的私情而质疑温玉礼的品性,认为她不守女德。这世上的礼仪教条的确对女子过于严苛,男人们只会站在他们的立场上考虑,女子若不能从一而终,就要被他们看轻了。三妻四妾的男人们,又怎么能了解女人的苦。即便皇帝是她的亲生儿子,在这方面也是无法与她达成共识的。……温玉礼回到国公府,已是未时了。从下人口中得知,萧元祁和温南燕一行人在半个时辰前已经离开了国公府,回祁王府去了。这倒也不奇怪,毕竟她现在已经不是祁王府的人,且还在和离这样的日子里受到了封赏,那帮人必定是很不愿意再和她打照面,索性就赶紧离开了。“郡主,我给您打听到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