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翌日近傍晚时,从兮、云闲、兰初、从然、郁卓来到陈行家,陈家四口都在,几人在院中的桌凳旁坐下,陈母、陈莹端茶倒水,热情招待,又端出不少煎角小吃,陈行站着旁边,依然低头少言,从兮望着陈行道:“陈大哥,制灯笼的材料你购买齐全了吗?” 陈行低声道:“差不多了。”陈行瞅一眼穿着史服的郁卓道:“你们今日来是为了?” 从兮道:“陈大哥,你别紧张,我和云闲几人就是来看看你,郁卓是有公事,想问你几句话,我们在外面碰到,就一起来你家了。陈大哥,昨日我和云闲搅了法场,阻止官府对肖远行刑的事,你听说了吧,郁卓是负责重新查探这个案子的官府捕快。” 陈行低眉半响道:“肖远的事官府不是已经定案了吗,你和云公子阻拦官府行刑是认为肖远冤枉?” 从兮:“我们也不确定,昨日肖远的姐姐肖露来找我,用自己三岁的儿子赌咒发誓,说肖远没有杀人,我想着一个母亲敢用自己儿子赌咒起誓,或许她没有说谎,万一肖远当真冤枉,官府岂不是冤杀了好人,所以我们想法子搅了刑场,让官府重查此案,若肖远真的冤枉,也好还他清白,若再查证结果,依然证明肖远杀了人,他再偿命也不迟。” 陈行:“哦,那郁捕快想问我什么?” 郁卓:“还记得我上次到你家,查看你身上是否有伤痕的事吧?当时也查验过其他人,结果除了肖远,其他人身上都没有新伤痕。所以这次知府大人,命我们彻查李府千金李蓉蓉被杀时,李府及你们匠造队之人身在何处,有无人证?我今日大概问了一下你们匠造队的人,他们说李蓉蓉被杀当日,陈伯父去参加一个亲戚的喜事,没去李家做活,是吧?”郁卓望向陈父道。 陈父点头:“是,那一日我没去。” 郁卓又望向陈行:“其他人说陈公子是酉时过半离开李府的,是吗?” 陈行点头:“是。” 郁卓:“刚才在巷口碰见一个叫于强男子,他说他就住在你家隔壁,元宵节后第二日,也就是正月十七那日,他刚好在房顶修房屋,看到你回家了,不过,那时已经戌时过半,从李府回到你家,应只需半个时辰,陈公子,剩下半个时辰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我要核实清楚?” 陈行紧攥着双手,低头沉默,似在思索,郁卓又道:“陈公子别多想,不是怀疑你杀人,李家所有人,还有你们匠造队的人,李蓉蓉被害时的行止我都要核实清楚,禀告知府大人。” 陈行点头沉默片刻道:“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心情不大好,路过槿桥时,下桥到岸边坐了会,可只我自己一人,没有人证。” 郁卓:“你是从李府回家的,是过了槿桥,还是没过槿桥?” 陈行:“没过槿桥。” 郁卓:“就是槿桥北岸,你当时坐在槿桥西向还是东向?” 陈行愣了一霎:“西向。” 郁卓:“槿桥两岸都是酒楼茶肆,你待的地方前后都是什么店铺,还记得吗?” 陈行摇头:“当时精神有些恍惚,不记得了。” 郁卓:“陈公子当时因何事不开心?” 陈行低头沉默一会才道:“还是因为他们唤我‘神童秀才’,那天唤的尤其多,我现在这个样子,那四个字对我不是天大的嘲笑吗?” 从兮望向郁卓道:“是不是无法证明陈大哥清白了?” 郁卓道:“无妨,槿桥北岸有个售卖豆腐的小厮名叫白三,每日肩担两箩豆腐在北岸叫卖,他记忆力特别好,可以说过目不忘,我曾向他打问,半年前槿桥岸边的情况,他都能说的清清楚楚,陈公子这才三个月,而且事发当日是元宵节后第二日,好回忆,刚才我也是提起元宵节后第二日,那个叫于强的男子才回忆起,他那日见过陈公子,我一会还要查问匠造队其他人的情况,明日再向白三确认吧,若陈公子那日真坐在槿桥边半个时辰,白三一定记得陈公子,便可以证明陈公子清白。”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