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我在沙市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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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平和燕子一起唱道:
喔……
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
串一株幸运草,串一个同心圆
......
歌声虽然跑掉,但两个人唱得很认真。
大家使劲掌声。
然后是刘小娇唱起来了《红蜻蜓》。
飞啊飞啊
看那红蜻蜓飞在蓝色天空
燕子也跟着一起唱了起来:
游戏在风中不断追逐他的梦
刘小娇紧接着唱:
天空是永恒的家大地就是他的王国飞翔是生活
郑青梅唱:
我们的童年也像追逐成长吹来的风
刘小娇继续唱:
轻轻地吹着梦想慢慢地升空
……
她们一人一句,唱得好精彩啊,舞曲唱完,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这一次,寝室门外也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我感觉寝室外人越来越多,再一次望向门外,无意间和那个温暖而可爱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姑娘一阵紧张,连忙躲开了。
我好想走出去,邀请那个姑娘进入寝室里,但还是压抑住激动的心情没有站起来。
大家的兴致都很高,一边唱歌,一边大声欢呼。还有喊叫着喝酒,干杯的。
过了一阵,我再次张望门外,那个似曾熟悉的姑娘已经不见了。
魏华松唱《耶利亚女郎》。
很远的地方有个女郎名字叫耶利亚
有人在传说她的眼睛看了使你更年轻
……
歌声停止,大家一阵喝彩。
真没有想到魏华松也有这样好的嗓子,平时只是听他吹口琴。
大家催着梦进城表演节目。梦进城推不掉,只好表演倒立,学着猴子样子,博得一阵掌声。
轮到木山了,他从魏华松的床底下摸出砍刀,学着武打电影里的侠士挥舞姿势,倒也有几分到位。
男伢们大喝一阵,叫道:“喝酒。”
大家都一饮而尽,等酒都喝完,又抽起烟来。
大家在一起吃喝,说笑,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大家说着,笑着,天南海北的聊天。
付敏提出去溜冰,大家各自准备去了。
木山和黄平迅速换衣服,洗脸,梳理头发,挤在一块大镜子前,弄一些摩丝上去,使得头发湿湿的亮亮的,这样人看上去要精神,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一会,姑娘男伢们都走到院子集合。
梦进城拉着秀珥问:“你去不去溜冰?”
秀珥红着脸,像是有点害怕似的低声说:“不去。”
梦进城连忙说:“你们去吧,我们今晚有点事情,不陪大家了。”
“你们是不是有单独的‘活动’?”黄平像是看出什么端倪说。
大家一起哄笑起来。
魏华松这才没有强求,用一种很理解的心态搞怪的样子挥了挥手说:“拜拜。”
梦进城和秀珥拉着手,一起走出了大门。
男伢姑娘一起快步向溜冰场走去。
大家到了溜冰场,并没有看见郑青梅的男朋友,魏华松赶紧去买票。
木山冲我一笑,小声说:“我手里一分钱都没有了。”
“我也是。”我感觉到很无趣,但又无可奈何。
“你们在说什么呢?”黄平凑了过来问。
“现在厂里越来越难,”木山说,“今后怎么办?”
我不知道说什么,一切都显得那样无助。
黄平冷笑道:“过一天算两个半天。”
魏华松已经买好了票,姑娘们蹦蹦跳跳地进入检票口。
姑娘手拉手在溜冰场里飞快地滑行,时而像一条蛇形蜿蜒盘旋;时而并排滑行就像仙女下凡飘然而至,时而做着各种优雅的动作,美不胜收。
男伢们因为喝了很多酒,在场子里摇摇晃晃地滑,努力地追逐着姑娘们的脚步滑行,大家玩得都无比的开心。
从溜冰场出来,一群人一起往寝室走,走着走着,只剩下我和刘小娇在路上走着,两个人一前一后默默地回到宿舍小院。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感到特别的孤独,我想了想确实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便随手拿起一本书看看,看了好久,才觉得好像不是在看书,倒像是想着什么。
半夜里,铁栅门响了几次,随后回复了平静。
夜,渐渐地深了。寂静的夜里,有人在抽泣。
我十分好奇,悄悄地走出来,站在走廊里寻找哭的声音,原来哭声是从6号寝室传来的。
“郑青梅,时间都不早了,不要哭了。”刘大娇用很小的声音劝导着。
怎么是郑青梅在哭,我吃惊地想,屏住气息走近6号寝室的窗户,想知道郑青梅为什么而哭。
“早知道他是个花心的人,就不该和他交朋友。”郑青梅哭诉着说。
“你看清楚了吗?”刘大娇的声音,低低的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我亲眼所见,”郑青梅说,“不会有错。”
“真是,”刘大娇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就说过,那样的人靠不住。”付敏很生气地说,“当初,要你和齐汛好,你们郎才女貌,多么般配啊。就像木山和刘大娇一样,多好啊。”
我感觉到脸上一阵燥热,不好意思继续听下去了,一个人走到楼顶去。从楼顶看沙市的街道,虽然夜已经很深了,但马路上依然车来车往,灯火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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