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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子,朱夫人梳洗完毕了,发现老伴的样子不对劲,竟有些面瘫抽搐的样子。问他话,他也不能回答,吓得朱夫人赶紧呼喊人来。
朱勤、朱奋、马谦谦几个儿子女婿,一夜未睡,更是在地下室与那些童侍厮混,一身的烟味、酒味、男人身上的汗味、体味交织在一起……这几个人刚刚在地下室的屋子里闻不出来,一出来换换气,方觉得彼此身上的味道呛人。
刚悄咪咪的走上楼来,想各自溜回房中,换个衣服、净净手脸,不料就听到母亲的呼喊,衣服也没换,就跑到父母房中。
一进房内,兄弟几个发现自己的媳妇儿都在母亲跟前呢,心里都发虚,生怕被媳妇质问抓包。
“媳妇儿,我爹怎么了?”朱勤问自己的媳妇儿于婕,想知道是亲爹朱漆是怎么了。
“这一夜去做了什么好事?”于婕奚落朱勤,看他那副认错的熊样子,复又说,“这位守夜的医倌说是爹爹是脑梗。”
“脑梗?那不得了!可说怎么治法?”朱勤一面担忧老爷子,一面也是岔开话题,遮掩自己的过失。
“还没说,只说是情况危急。”于婕轻声说,“这医倌是守夜的,只能暂且拖住,并不能医治。只能等这里的胡大夫早晨起了,请过来看看,才知道。”
朱勤听了,愈发担心。
朱老夫人一直抹眼泪,哭到快昏厥过去,只是老伴儿的情况不明,也不敢太悲,只得背靠着小儿子朱彦,朱彦一直扶着朱老夫人的肩膀,不时地揉揉母亲的肩,生怕母亲出个好歹。
马谦谦看到媳妇儿朱勉的脸色不太好,心里做贼心虚,想着在后头拽拽朱勉的衣袖,被朱勉一下子甩开了。马谦谦“勉儿,勉儿”地讨好,奈何身上的气味遮掩不住,怎么嘴甜也是无用。朱勉看着爹爹病倒、老娘哀恸、幼弟懂事又孱弱、自己的丈夫马谦谦又出去鬼混了一个晚上,不免气急,一口心气郁结,方昏厥了过去,直直的向后着地倒去。马谦谦这下子眼疾手快,拦腰托住朱勉,这才没磕到朱勉的脑后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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