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长安君府。 嬴成蟜安顿好小侄子住宿问题,去寻荀子。 他得好好追问一下,为什么他昨日说要代皇兄巡行,皇兄一脸惊讶,好似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似的。 “老子怕鸽子被劫,特意要人送信过来,你还截掉一半……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去荀子庭院的路上,嬴成蟜咕咕哝哝。 “叔父,吃我一拳!” 一个身影,从小变大,满脸兴奋地举着拳头就砸了过来。 嬴成蟜嘴角一抽抽,侧身后撤一步,背负双手单脚轻勾。 下一刻,那道身影惊呼一声摔在地上,尘土飞扬。 嬴成蟜快移几步避开尘土,免得新换的衣裳变脏。 那道身影双手一撑,敏捷地弹起,本来整洁的一身衣服尽数沾染黄土,唯有脸蛋还算干净,应该是摔倒时特意抬起了头。 “不讲武德!” 少女的脸蛋白又嫩,慢慢的胶原蛋白。 没长开的身段说不上前凸后翘,但已达到亭亭玉立的程度。不施粉黛而天然清丽的面孔全是不满,皱着鼻子大声控诉。 “你欺负我一个二十七岁的老年人,还不让我闪?我劝你好自为之!” “再来!” 少女拍拍身上尘土,双足发力蹬腿,再次蹂身欺近。这次她特别注重下盘,眼睛瞄准嬴成蟜的双脚,免得又遭暗算。 然而下一刻,少女又摔了个嘴啃泥。 少女趴在地上不起来,生闷气。 她明明没有看到叔父出脚,怎么又被绊倒了! “喂。” 感觉到脑袋被拨拉了两下,拨拉手法和她拨拉养的那些兔子时如出一辙。 少女猛然扭头,不善地盯着自家叔父那张越看越可恶的笑脸。 “你来我家做甚?” 嬴成蟜一边轻敲少女脑壳一边问。 少年不悦地护住头,爬起来坐在地上。不是正坐,而是双腿岔开箕坐在地,很有不拘小节的江湖气。 “宫里头嫌我烦呗。” 她很有自知之明地说道。 嬴成蟜呵呵一笑。 “你凭什么以为他们嫌你烦,我就不嫌你烦了?” “叔父,咱们江湖人士可以不重礼,但不能不讲义气啊。当初是你教我武功,说巾帼不让须眉。男子能战场杀敌建功立业,女子凭什么不能。” 少女斜睨着叔父。 “旁人嫌我烦也就罢了,叔父你有什么资格嫌我烦?” 不轻不重,用刚好能让五侄女感到疼痛的力量弹了其一个脑瓜崩。 “跟我有个屁关系?谁让你翻我看的?” “叔父写了不就是给人看的?” “谁说的,我自己写着玩打发时间不行啊。” “父皇能看,阴嫚为何看不得?” “你以为把你父皇搬出来就好使?你父皇也是偷的!按秦律你父皇这辈子都服不完徭役!” “‘偷’这个字用的不妥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的一切都是父皇的,叔父写的也是。” “……你这不要脸的劲,和你父皇是一样一样的。” 嬴成蟜起身轻踢五侄女岔开的左腿。 “赶紧起来!一个女娃坐的这么豪放,像什么样子?” 少女眼睛一亮,看准嬴成蟜伸脚时机,双手环抱猛然用力一摔。 嬴成蟜轻轻一蹬,少女就把自己摔出去了,第三次和泥土亲密接触。 “偷袭是罢?你那三脚猫功夫,打打弟弟妹妹还行,还跟我比划?不自量力。天下武功有一石,我嬴成蟜独占八斗!” 嬴成蟜双手背后,成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一副独孤求败的模样。 “哼,我承认阁下很强。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年少!” 嬴阴嫚快速爬起,对着太阳举起小拳头,摇晃着呐喊。身上那层尘埃,透着金黄光泽,像是烈日为其披上一层阳光战甲。 暗处。 越女轻移螓首。 “鲁公,夫君他……总是这般乎?” [跟一个女娃较真……这是我那个心机深沉,算无遗策,把赵太后赶回雍地,让其束手无策的夫君?这也太幼稚了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