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告诉朕。”始皇帝眉眼带煞,盯着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赵高,言语温柔得与幼子说话。 “发生了何事?” “呜呜呜呜呜~”嬴胡亥哭个不停,用力搂着父皇脖颈,眼泪打湿始皇帝衣领。 “朕问你,可是有赵高有关?”简答题不能作答,始皇帝给十八公子便出了道选择题。 他看亲弟写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随笔中,有这么一套论述,原理记不太清,只记得说是一种思维模式的转变,有奇效。 “嗯!”少年扬起脑袋,小脸上满是泪水,不住地点头,如小鸡啄米似的。 幼子不再哭泣不止,而能答话,让始皇帝心中一喜。仅一瞬过后,便是大怒! 暴怒! “赵高!”其怒吼,没有压抑的怒火,烧干了与其近在迟尺的嬴胡亥泪水。 少年被吓得不敢吭声,喉头不住有上涌气流要张口舒缓。他紧闭着嘴,努力压制着身体不要抖动而无果,只得一抽一抽地哽咽。 始皇帝抱起他吓坏的幼子,盯着赵高的目中有杀意浮动不已。 “好胆!”砰~赵高没有做任何辩解,重重磕头在地。 “高有罪!”章邯踏前数步到始皇帝面前,腰间长剑已然出鞘半尺,全神贯注地盯紧赵高,预防赵高狗急跳墙,伤害始皇帝。 始皇帝终于注意到了幼子被吓到了,换上一副笑脸,双臂托着幼子两边下腋,把幼子举的高高的。 “父皇在,没人伤的了胡亥。和父皇说,赵高如何加害你。”阿父关切的声音,让嬴胡亥强忍着的泪水再次决堤。 他一边哭,一边抹着眼泪告状。 “老师他,他总在我睡觉时候念书,胡亥每次睡觉都睡不好,头一直痛,特别痛。”始皇帝神色僵硬,眼中潜藏的暴怒瞬间便消失了大半。 略有心虚地瞥了额头抵在地上的赵高一眼,干笑道: “仅是如此乎?”章邯默默地插回出鞘的半柄剑。始皇帝要是因为这个原因治赵高的罪,连他这个死忠都觉得赵高有些冤枉。 嬴胡亥听父皇这语风,似乎对此事并不觉得有什么所谓,眼泪点的又快又急,拿小拳头敲着小脑袋。 “父皇,胡亥头真的很痛很痛。”始皇帝笑着把幼子放下来,大手摸着幼子脑袋揉个不停,内力从天灵盖的百会穴极缓极慢地流入。 “还痛乎?” “痛。”嬴胡亥点头,脸色上了一些血色。 “但比方才好了不少,父皇摸到胡亥脑袋,胡亥就没有之前那么痛了。” “嗯。”始皇帝扭头看向跪在地上,从始至终没有为自身辩解过的赵高,略微尴尬地咳嗽一声,然后故作威严地道: “赵高,你欺负胡亥,罪大恶极。朕罚你,三日不许回咸阳宫。”三日休沐,便是惩罚。 “唯。”赵高谦卑地应了一声,抬起头,道: “陛下,臣去请夏无且与盖聂问诊。”自从上次,盖聂在胡妃宫中剑杀宫女,便称病不来,休沐至此。 赵高关切的目光,让始皇帝心中暖意融融。 “不必,他既抱恙,便让他一直抱恙下去。”赵高坚定地道: “陛下身边,不可无人也。”其以目视章邯。章邯侧身,低头轻声道: “陛下若不召盖聂回宫,请允臣日夜跟在陛下身边。”章邯是中郎将,影密卫首领,平日间有固定工作,和盖聂,赵高这两个贴身侍卫不同。 始皇帝不想耽误章邯工作,叹了口气,道: “赵高有心了,去找夏无且罢。”夏无且作为当朝太医令,医家当代领袖,扁鹊传人,鲜有治不好的病。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