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乔唯一只觉得自己应该是疯了。 天还没亮的病房里,她被容隽哄着,求着, 如此一来,事情就更加不可控制了。 从天不亮到天亮,病房门外那“请勿打扰”的灯牌始终就没有灭过。 …… 早上十点多,容卓正和许听蓉从机场抵达医院,直奔上楼探望自己的儿子。 进门的时候,容隽正坐在病床边费劲地给自己穿一件衬衣,左手明明受伤了吊在脖子上,他却宁愿悬空手臂也要把那只袖子穿进去。 许听蓉一看他这个样子就来气,还来不及说心疼和安慰的话,上前就打了他一下,说:“就这么爱漂亮吗?手受伤了能不能消停一下?这只袖子不穿能怎么样?谁看你啊?” 容卓正也是眉头紧拧,显然也是十分不赞成他这个举动。 “妈!”容隽避开许听蓉的手臂,道,“你说谁看?唯一看呗!” 许听蓉一听,立刻就住了手,往病房四周看了看,“唯一呢?” “下楼扔垃圾去了。”容隽回答。 许听蓉闻言愣了一下,才道:“不是有清洁工吗?下楼扔什么垃圾?” 容隽一怔,没有回答,转头继续跟自己的衬衣较劲。 许听蓉忍不住又打了他一下,说:“唯一都照顾你这么多天了,你什么样她没见过?犯得着你这么费劲吗?把手给我吊回去!” “那不行。”容隽说,“怎么说唯一今天会第一次去我们家,我必须得端正整齐,不能让她觉得受到了怠慢。” 许听蓉听了,觉得他说的也在理,随后又猛地反应过来什么,道:“那我得吩咐厨房做几道拿手菜啊!都这个时间了,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她一面说着,一面就拿着手机走到窗边打起了电话。 容卓正在病床尾立了片刻,忽然开口问了句:“床单哪儿去了?” 此时此刻,容隽坐着的那张病床上只有被子和褥子,床单……的确是不知所踪。 容隽顿时就又僵了一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