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景鸿甫一从镜子里出来,便拉着衡远气势汹汹地杀到了苍生殿。 天下宴已经结束有七天了,他和衡远被困在镜子里,最后是被一脸复杂的陆望壹放出来的。 一听说柳叙白如今在苍生殿,景鸿连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都没打听完,抓着拖拖拉拉不想计较的衡远杀去了苍生殿。 在苍生殿好啊。 景鸿咬牙,正好让宗主来评评理。 只是待他气势汹汹闯进苍生殿, 柳叙白正伏在地上,衣衫凌乱,双手死死抠住坚硬的地面来支撑身体,面前的清茶洒了一地,面色痛苦,唇角被他咬出鲜血。 景鸿面目惊疑,缓缓走近, 见他额边的头发被尽数打湿, 湿漉漉的贴在脸上,袒胸露乳,上半身只披了见外袍,腹部缠着一圈绷带,华丘手边,还堆着一团血迹斑驳的绷带。 景鸿和衡远的视线落在他胸口处,他们修为傍身,眼也不瞎,看得出来柳叙白胸口有个正在运转的阵法,他如此痛苦,多半也是因为这阵法的原因。 华丘担心地皱着眉头,匆匆为他喂下一颗丹药:“怎么会在换药的时候发作?” 衡远一个箭步冲上去,手指轻轻往柳叙白青筋暴起的手腕处一碰,眉头狠狠皱起,又伸手去碰他的额头。 好烫。 人的身上, 怎么能这么烫,指尖仅仅是轻触,便有如火焰灼烧。 他将视线放在柳叙白胸口处的阵法上。 柳叙白的眼睫被汗水打湿,朦朦胧胧地看了他一眼, 低低唤了声“师尊”。 衡远伸手去碰舒浓在他胸口留下的阵法,只是指尖轻轻碰上,便被柳叙白湿润的手抓住了手腕。 衡远这才发现他手上也有些许多零碎伤痕。 “不必了。” 柳叙白疼痛难耐,忍得难受,勉强对衡远笑了笑:“师尊不必在意。”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