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我本将心向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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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举的銮驾刚刚回到养心殿,毕竟岁数大了,小憩一会儿之后还有国宴,期间各藩属国使臣也都会进献贺礼之类的,礼节性的东西繁冗而又不能或缺。

    内阁首辅紫极殿大学士秦康,次辅文宣阁大学士徐南、陈宗向此刻正在议论吏部呈上来的关于东北吉幽二州人事。

    秦康说起来也是政坛常青树,从二十岁高中状元开始一路扶摇直上,从翰林院到地方再到中央,各处的履历都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从成康二十年便开始进入内阁成为辅臣,当时的秦康才刚刚四十岁,这在整个大郑二百多年都属于凤毛麟角。

    天顺四年秦康四十七岁成为内阁首辅,也是这一年其幼子出生取名秦徽,老来得子的秦康甚是欢慰,从小便各处名家大贤教导,又极尽宠爱,而秦徽也不负众望,小小年纪便才情敏捷,是公认的大才子,即便是曹举都曾数次称赞,再加上其样貌清秀,一副好皮囊不知是多少大姑娘的梦中良人。

    今年年初秦康为其幼子提前行了冠礼,紧接着三月春闱便中了举随后四月殿试中进士,按理来说秦徽怎么也得先参加童式乡试的一路杀出重围,但是有秦康在这一切就成了说说,事后曹举听闻也不以为意,反而笑道:“人才自有其遇,举贤不避亲也是先贤磊落之举。”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定了性。

    年少成名总是张扬的紧,秦徽甚至直接跑到吏部去找吏部尚书要求将自己派往吉幽之地,只是听闻东北最近局势复杂,草原上几股势力打得死去活来,连带着韩,国小邦都不安稳,秦小公子觉得东南安定,西北主要是大战不适合自己长袖善舞多才多情的优雅,在东北一定有自己的用武之地而不用像在京城一样一说便是秦府公子。

    吏部尚书胡权是秦康的门生,这种事情自然不敢做主,于是便在吏部的选员里夹上说明,请自己的老座师定夺。

    秦康自是不想让自己的幼子去东北那么远还有点乱的地方,按照他的安排,安安心心的在翰林院待个几年,然后下放地方主政历练历练就可以调回来,不管是六部还是诸衙门那还不是随便挑,有他的几个兄长叔伯在前途那是要多光明有多光明。

    怎么就看上东北了呢?

    秦康不解,但是自己的幼子啥德行自己清楚,外人面前谦谦君子,自己面前敢拽胡子,想想就得捋捋须。况且下边的人都看着,总不能硬拦着。

    嗯,有些为难。

    “大相公,公子有大才合该好生培养才是,若调到吉幽之地,是不是太过于委屈了?”

    徐南说完陈宗向紧跟着附和道:“是极,国朝正是用人之际,公子才名内外皆知,此番高中正是为国效力之时,我等岂能因些许可能出现的闲言而埋没大才。大相公当举贤不避亲啊!”

    秦康不语,只是抚须沉思,或许拖一拖?

    越想越有道理,吉幽偏远,能有什么?

    “犬子拙劣,当不得国之大才,此番侥幸皆是天恩之重,至于吉幽之地,涉及边关重地,还是让他再历练历练吧。”

    徐南陈宗向听完相互对视一下,你我都懂然后说道:“大相公当真国之贤良也!”

    “唉,老夫”

    “秦阁老~”

    秦康话还没说完便被匆匆跑来的裴安一嗓子打断了。

    看着快速跑近而且气喘吁吁的裴安三人都有种不祥的预感。裴安是谁?兵部左侍郎啊,兵部二把手,而且脾气向来又臭又硬,什么事儿能让他跑着过来?

    几人相互看看,都拧起了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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