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兴许,对崔韫而言不值一提。可对十一岁就被送去当质子的姬誊而言。太重了。 那时,也许有人怜悯他,可怜悯之余更多的是。 ——终于走了,平息了硝烟战火。 也许还是。 ——质子还不过是我朝投降,能平息硝烟战火只有割地赔款以一座城拱手相让,这三皇子是耻辱。 崔韫闻言,嘴角擒着淡漠的笑意。 他正要说话,就听隔壁女娘一改先前低落,换成气急败坏。 沈婳:“你胡说什么?” “我是住在侯府,可又不是睡崔韫榻上。孩子不是他的。” “不对,都说了没怀孕!那是框你的。” “你为何不信?” 韦盈盈不可置信,偏偏女娘给她看了守宫砂。 她愣愣半响:“不应该,你都长这样了。你这人虽讨厌,可的确勾人,我瞧着崔侯爷对你也是极好的。说你同他没什么,我才不信。” 沈家漾漾就喜欢别人夸她。 她不免得意忘形的翘了翘唇瓣。 “那你去问他啊。便是让天下男子全动心,我也没办法。我貌美我承认,可他眼瞎能怪谁?” 崔韫眉心狠狠一跳。 他沉重的阖眼,这些年他的忍耐力到底不是假的。 姬誊低着头:“老侯爷对我有恩,他去后我也不曾在他灵前上柱香。也实在对不住。” 崔韫平复心绪:“三皇子有心,父亲不会介怀。” 他浅浅一笑:“容我离席片刻。” “侯爷自便。” ———— 韦盈盈已经喝趴下了。 沈婳踢着脚底的酒壶,没趣的很。 然,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不疾不徐的敲门声。 沈婳以为是倚翠,她懒懒道:“进。” ‘咯吱’一声,门从外被人推开。 崔韫缓步入内,绕开廉价的屏风。 女娘靠坐在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绣花绣,指尖轻点桌前的酒壶。 她抬着下巴鄙夷。 “就这点酒量也敢和我喝酒。” “我都能把三个男人干趴下。” “是吗?” 不咸不淡的男声凭空传开。在沈婳看来,仿若一道惊雷。 她僵硬缓慢收回抬着的下巴,然后僵硬的扭头去看崔韫。 男子身长玉立,端肃沉稳。眉眼淡淡若皎间月。 女娘抬手热情却又敷衍:“好巧。侯爷怎会在此?” “沈娘子适才不是还连名带姓的喊我?” 沈婳瞪大眸子:“你这人怎么偷听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