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附近有水源,是一弘活泉,干净清甜。方便了来往游人,就连商贩都会来此特地取水。 郑千喻记得很清楚!她就是在那处初见何储的。 一群学子间,唯何储最清寒。着单薄的长衫,虽洗的发白,却清爽干净。 郑千喻目不识丁,却伸长脖子去听这些人嘴里的酸诗。她听的茫然,可愈发觉得何储文采斐然。 直到…… “何储,你怎么同沈家那沈婳定亲了?她可是出了名的胡搅蛮缠,听说高贵的连路都走不得,出行在外全部轿子。” “何兄,我劝你回头是岸,娶沈婳这种娇柔做作的女子,少活十余年。” 郑千喻心碎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哪里都有沈婳,她阴魂不散呢! 不过…… 她一插腰:“胡说什么呢,沈婳的确骄纵的不像话,可她不克夫。呸!靠着一张嘴比乡野村妇更会诋毁诽谤,造谣生事,我劝你们不如扒了这一身学子服,回家种田吧。” 沈婳出门做轿子怎么了! 沈家富裕,买个百顶轿子都不在话下。碍着谁了? 至于不下地走路,那是她自作孽不可活。爬树摘枣摔了腿。 郑千喻当时得知此事还特地为此上门嘲笑。 沈婳躺在榻上,生无可恋的给她塞了一颗又大又甜枣堵嘴。也就是看在枣的份上,她这才勉强为沈婳抱不平。 “这位女娘说的极是。” 那时的何储上前一步,朝郑千喻作了个揖。又冲同行学子道。 “各位兄台,人无完人,沈婳也许是有些小瑕疵,可她在我眼里却坦率无缺,还望各位兄台嘴下留情。辱她者,便是辱我。” 郑千喻碎掉的心又拼凑了起来。 她羡慕沈婳,羡慕的都要傻掉了。 可现在羡慕对象换成了周芝芝…… 郑千喻实在想不明白,好好的秀才郎竟然这般愚孝。 还是说,这何储,是瞎吗? 沈婳适才的言辞翻来覆去在她耳里滚动。有种答案昭然若揭。 念及此,女儿家的情意绵绵在此刻残缺一块后彻底土崩瓦解。 连带着想起何储,他身上都不再散发异性相吸的光辉熠熠了。 爱情来的快,去的也仓促。 何储说到底只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男人。 沈婳不要的东西,她乐意捡。 至于周芝芝,她……嫌脏。 沈婳踮起足尖眺望郑千喻离去的方向,空留下白茫茫的一片,再无其他。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