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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可能！」

    「他们不是早就死了吗？」

    看着一个个从地底爬上来的骷髅。

    吞天妖帝放开李长生。

    他那声嘶力竭的怒吼响彻天宇。

    那话语里，充满惊慌和恐惧。

    「确实，早就死了。」

    「但是他们不放心，害怕大夏再一次沉沦，害怕后代被人复仇。」

    「除了那些战死他乡的人，先祖他们每人都在临死前将自己炼成了骷髅。」

    「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方式，埋葬在李家的地下。」

    「他们希望，还有一天，能用自己的胸膛去保卫子孙后代，保卫大夏。」

    李长生很是平静的开口。

    「他们早就死了。」

    「支撑他们的，不过执念而已。」

    「以及，那一缕缕不肯轮回超度的英魂。」

    「先祖哪怕战死，子孙后代依旧活在他们的庇护之下。」

    「还能忆起往昔的荣耀，这是他们内心最盼望的。」

    李长生转过身，面色复杂的开口。

    说罢，他喟然一叹。

    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

    「不！这不可能！」

    吞天妖帝面无血色，往后倒退一步。

    他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宁愿把自己炼成骷髅也不肯渡过轮回？

    那是最低等的物种。

    那是可以活很久，但无法投胎，无法修炼，终生不得存进一步的物种。

    哪怕最低等的孤魂野鬼，看了都要嫌弃。

    「没什么不可能。」

    「祖宗的英灵，照亮后代子孙的路。」

    「李家，从没有一个孬种。」

    李长生一脸的苦笑。

    看着一个个接连不断爬出来的骷髅。

    他神色复杂。

    ......

    此时的高旭默然不语。

    他也只能沉默以对。

    他没想到，李长生的底牌会是这个。

    先祖的战歌，不屈的英灵。

    哪怕沉眠已久。

    依旧庇佑着子孙后代。

    整个李家，就是英魂长眠之地。

    这么多数量的骷髅。

    当年李家，有多少人前赴后继的做下了这个决定？

    就在高旭想着之时。

    「就算你们没有死又如何？」

    「早该下地狱的人，就不应该苟活着！」

    吞天妖帝愤怒的咆哮传出。

    看着不断朝他走近的骷髅。

    「武宗都不是。」

    「数量再多对我又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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