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冷战?-《夫为佞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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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南忧孤零零的被推下床,又想厚着脸皮的躺上去,却见江呈佳伸出一只脚来,恶狠狠道,“君侯要是敢上来,便别怪我不客气。”
他苦涩无奈的笑起来,只好抱着江呈佳扔给他的被絮,一个人理好床铺,一个人默默睡去。
于新野驿馆呆着的几日,宁南忧几乎与榻无缘,江呈佳态度十分坚决,不肯让他上塌,倒是叫他又是恼,又是无可奈何。
自新野启程的那一日,江呈佳依然不同宁南忧多说一句,哪怕平日里她会尽到妻子的本分去照顾他,尽到儿媳的本分去向曹氏请安。但其余,她便再没有和他多说一句。
江呈佳做到了同宁南忧相敬如宾,两人客客气气,虽偶尔有所任性与胡闹,也只是同他怄气。但大抵不似大婚那几日般粘着宁南忧,只一心做着自己的事情。宁南忧说不上是舒心还是难过,看着她这般待自己,只觉心中空落落的,不知所措。
一行人再次上路,浩浩荡荡的自新野出发。驿馆馆长扶额长叹,一连几日来的提心吊胆叫这馆长夜夜不眠,好在终于送走了这几尊大佛,他也稍微舒适了些。
侯府车队马不停歇的赶至武陵临沅,又在临沅调整休息了四五日。
季夏渐热,草长花开已至六月,万物竞茂,于斯为盛。车队整顿过后,自临沅出发继续前往临贺时,天也逐渐燥热起来。
隅中未过,这热气腾腾的空气使得坐于篷车之中的江呈佳觉得胸闷气短。
她有些头晕目眩,靠在千珊怀中休憩,天子送行的队伍在将他们一行人送至武陵便与宁南忧辞行返朝秉差。
一路上,车驾安稳行驶,驿道上亦是平静安谧,前往临贺的路程似乎真的像表面那般平静如水,并无波澜骤生。
然而淮阴侯的车驾自武陵绕道前往零陵,从山路而行时,一群埋伏在山脉间的素白衣客,随着他们的车驾蛰伏而行,蓄势待发。
暗中互送江呈佳的烛影发现了这一切,眼瞧着这行人渐渐靠近了淮阴侯的车队,他不禁心急如焚。江呈佳的身份不得暴露,烛影就算发现了不对,也不得上前保护,只好将这消息悄悄传给千珊。
烛影混入宁南忧的车队,逐渐绕到江呈佳的篷车后,袖中迅速甩出一颗石子卡住了篷车的车轮。
车驾突如其来的停顿,叫江呈佳与千珊差一点自车塌上滚了下来。
江呈佳心间一惊,不由得拧了眉心冲着外面轻道一句,“出什么事了?”
车夫下车查看,即刻发现车轮间卡了一个小石子,不偏不倚的塞进了木架里,叫车轮无法移动。他急忙朝车里到了一句,“夫人莫担忧,只是石子卡了车轮,稍等片刻便好。”
江呈佳听着车夫的回答,只觉得奇怪。山路石子在怎样多,也不会恰好卡住了车轮,另其动亦不能动。
她察觉不对,低声对护着她的千珊道,“你下去,怕是烛影有什么事要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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