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三十章-《夫君位极人臣后》


    第(2/3)页

    “表嫂好,表嫂真漂亮!”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俊俏小后生眉开眼笑地跑了过来,贺兰瓷顺势把陆无忧给他的锦囊递过去一个,“谢谢表嫂。我刚才就看到了,表嫂真的是太漂亮了,难怪表哥你迫不及待就搬出去了呢。”

    陆无忧这会语气随意了一些,当然眉目仍是温和的,只低声道:“回去念书,待会我来考

    你。”

    “……哦。”小少年拖长音,委屈吧啦地耷拉下脑袋,“对了,琴姐姐,玉姐姐她们听说你今天要回来,一大早就在涂脂抹粉了,表哥你自求多福吧。”

    说完他就溜之大吉了。

    贺兰瓷不由道:“这个倒和你像是一家人。”

    陆无忧也拖长音道:“我念书可没他那么糟糕,小混蛋背个千字文都得我压着他,四书五经更别提了。就喜欢和他爷爷,也就是我外伯祖父一样涂涂画画的。”

    贺兰瓷听说过,他伯外祖父周固文在工部的都水清吏司,极擅绘桥梁、船只工事图。

    “将来和他爷爷一样去工部倒也不错。”

    陆无忧轻笑一声道:“连举都考不上,他做梦去工部。”

    两人正说着,那边的莺莺燕燕也正缓缓挪了过来。

    贺兰瓷乍一看去,竟有七八位之多,大都弱质芊芊,长得纤美动人,我见犹怜,望向陆无忧的眼神满含凄楚,尴尬的是,其中四五位都和她穿得一个样。

    陆无忧还在旁边小声说风凉话:“早让你换件衣裳。”

    贺兰瓷也小声道:“我这件襟边滚红的……话说,你哪来那么多表妹?”

    陆无忧解释道:“都跟你说是舅母的亲戚,指望在这边嫁人落脚,心思没问题,手段有点花,我颇不胜其烦。”

    贺兰瓷道:“但你之前不也……”只是个暂住的表少爷,科举中第之前,旁人眼里他自己都未必能站住脚。

    陆无忧斜过那双粼粼细光的桃花眼看她,似在用脸回答她的问题。

    贺兰瓷默了默,道:“哪个是你亲表妹?”

    陆无忧道:“最小的那个。”

    说话间,一个六七岁胖胳膊胖脸,长得珠圆玉润的小姑娘就迈着豪迈的步子,像颗炮弹似的朝着陆无忧冲了过来,一头扎进他怀里。

    陆无忧这会表情倒是当真温柔,他蹲下身,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从怀里拿了块糖给她。

    “最近乖不乖?”

    小姑娘笑眯眯地接过糖,塞

    进嘴里,含糊道:“我超乖的。”然后转过头对贺兰瓷道,“嫂子好!”

    贺兰瓷拿出陆无忧给的锦囊,想了想,又把自己准备的一对缀着穗子的攒心梅花络子一并递给她——当然不是她编的,是霜枝编的。

    小姑娘当即便把络子挂在了腰上,笑着脆生生道:“谢谢嫂子。”

    陆无忧又揉了揉她的脑袋,道:“最近哥哥欺负你没?”

    小姑娘摇摇头。

    陆无忧继续温声道:“他要是没好好念书,记得跟我说。”

    小姑娘立刻点头。

    贺兰瓷总觉得这样的陆无忧看起来有些稀奇,毕竟她以往见他时,只见他眼高于顶不可一世,与人说话虽客气,却总带着距离感,像披了一层假面,可现下的温柔是真的,亲近也是真的,连笑起来的弧度都分外柔软,像是卸下了盔甲。

    让她都有几分恍惚。

    就在此时,只听一个软绵绵的女音道。

    “陆表哥,怎么只惦记着雁儿妹妹,怕是把我们都给忘了。”

    陆无忧站起身,那边另一个少女也道:“陆表哥现在高中状元,又娶了新夫人,自不会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这时又有人掩袖吸鼻子道:“我还当陆表哥真的不近女色呢,原只是嫌我长得丑。”

    “当初我们、我们……”有人甚至轻轻抽泣起来。

    贺兰瓷:“……”

    啊这……确实有点难应付。

    她心怀同情地望向陆无忧,却见陆无忧也望向了她,那眸光叫一个温柔含情,缱绻动人,说话也极温柔:“我现下心中确实只有你们嫂子一人,再容不下其他人。”

    贺兰瓷看着他递过来的眼神,也努力娇羞:“……嗯、嗯。”

    陆无忧又挤了下眼睛。

    贺兰瓷努了努力,柔声道:“夫君,我也是,我也只对你……”她上次是因为下药的事情对公主有怨,所以怒意促使,故意气她,但这几个表小姐和她又无冤无仇,现在只能说是尽力。

    陆无忧大概有点不满意

    她的演技,便干脆揽过她的胳膊,往怀里一带。

    贺兰瓷猝不及防撞进他怀中,一双调笑的桃花眼含情脉脉凝视着她,揽着她胳膊的手也微微收紧,陆无忧极轻巧地在她的发梢落下一吻。

    他吻得像是对待最珍重的宝物,和昨晚那充满欲念的亲吻截然不同。

    贺兰瓷微微僵了一下。

    “咔嚓”一声,一个表小姐手里的摇扇柄被掰折了。

    另一个表小姐则瞠目结舌,大概是没想到平日里永远温和疏离,守礼不逾距半点的陆表哥在婚后会反差这么大,好似半点廉耻也不要。

    有表小姐当即便红了眼睛,更咽道:“原是如此,我明白了。”

    还有人不肯死心,掏出一张纸笺来,道:“陆表哥,这是我写的诗文,你先前答应帮我看的,现在还作数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