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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成砚说到这里有些郁闷：“何世昌最初的时候曾想着带她出去，她却死活都不肯去，而有些场合也需要女伴，何世昌后面也跟她提过，都被她拒绝了。”

    “从某种程度来讲，现在的她就像是何世昌养的金丝雀，却不是被何世昌关在笼子里的，而是被她自己关在笼子里。”

    景燕归听到这话眸光深了些，轻声问他：“舅妈之前也这样吗？”

    岳成砚摇头：“当然不是，在我的记忆里，我爸刚到港城的时候，她也跟着操持所有的事情，她的性子虽然有些绵软，但是却是个聪明人，常能给我爸出一些主意。”

    景燕归皱眉：“这么说的话是舅妈在嫁给何世昌之后就性情大变？”

    岳成砚点头：“可以这么说，但是也不至于说她性情大变，因为她还是像以前一样温柔，只是不喜欢往外面跑，整个人比之前更居家。”

    景燕归的眼里若有所思，岳成砚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句心里话，我对我妈相当失望，这样的她，哪里对得起我爸……”

    他说到这里声音不自觉地带了几分更咽，整个人也显得有些萧索。

    景燕归还是在他的脸上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表情，因为他平时在人前都是一副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样子。

    到此时，她觉得她可能要重新评价一下岳成砚，他可能真的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不堪。

    在他的心里，只怕还藏了很多的事情，父亲的惨死，母亲嫁给了杀父仇人，这所有的一切对岳成砚而言都是巨大的打击，这些年来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撑过来的。

    景燕归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有些事情也不能只看表面，舅妈这样做可能有她的打算。”

    她说到这里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如果一个女人真的很爱一个男人的话，是会吃醋的，是会天天想跟他在一起的。”

    “而舅妈从来就不能何世昌出席任何活动，就算为他织再多的毛衣也不能代表她就是喜欢何世昌的。”

    岳成砚听到景燕归的这个分析有些意外，他忍不住问：“你的意思是说，我妈她是被何世昌逼成这样的？”

    景燕归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些只是我的猜测，这些年来，舅妈有跟你讨论过关于何世昌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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