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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傅斯年皱眉。

    “傅总，世事无常，有时候你觉得，一个人可能是你的敌人，但其实也许，你们根本不会成为敌人。”

    说完这句话，顾聿珩直接结束了通讯。

    傅斯年：……

    顾聿珩在跟他打什么哑谜？

    收回手机的顾聿珩，眯着眼抬头看向太阳。

    他另一只手，紧紧抓着衣服口袋里的哮喘喷雾。

    哮喘，肺部感染。

    他的世界像是有一颗诡雷，什么时候会爆炸，无人知道。

    在那之前，他想好好陪着慕念。

    在那之后，他没法陪着慕念。

    顾聿珩转身走进餐厅，宸宸正好跑到他跟前：“聿珩叔叔，我问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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