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穿进男频搞基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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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二笔扶着楼喻,喘着气道:“我知道的。”

    他力气不算大,楼喻整个人压在他身上,实在有些吃不消。

    一年来楼喻身量长高了不少,加上常常锻炼,身材修长精干,外表看起来清瘦,其实重量不轻。

    他自己使不上力,全靠冯二笔撑着,冯二笔难免迈不动腿。

    冯二笔不由目露求助。

    霍延暗叹,背对着楼喻蹲下来,“我背他回去。”

    冯二笔连忙道谢,让楼喻趴到霍延背上。

    后背陡然贴上一具身体,霍延僵了僵,很快又放松下来。

    他托住楼喻腿弯,起身往上一颠。

    楼喻本来都快睡着了,直接被他颠醒,迷迷糊糊中只看到黑乎乎的后脑勺,后脑上还扎着一个发髻。

    他伸手去拽。

    发带倏地被扯落,霍延的头发全都披散下来,垂到肩前脑后。

    霍延:“……”

    冯二笔在旁捡起发带,捂嘴偷乐。

    没想到殿下喝醉了这么顽皮。

    楼喻还没完。

    他喝醉了就手痒,总想抓着点什么,既然发带没了,那就拽头发吧!

    “嘶——”

    霍延冷不丁头皮一疼,心下微微一叹,颇有几分无奈,却又生不出半分恼意。

    冯二笔在旁看着就觉得疼。

    就在楼喻不断揪头发的折磨中,他们终于回到王府东院。

    霍延将楼喻放到床上,楼喻已经睡着了,手里却还攥着他的一绺发丝,并且绕了好几圈。

    “这可怎么办?”冯二笔低声问。

    绕成这样,根本抽不出来啊。

    霍延没有半分犹豫,直接用手劲扯断头发,断发留在楼喻手上。

    冯二笔惊讶地瞪大眼。

    他看看霍延,又看看楼喻,只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这件事确实合乎情理,不断发的话,霍延根本走不掉。

    “我回去了,照顾好殿下。”

    霍延走得干净利落,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冯二笔便将疑惑藏在心底。

    翌日金轮高照。

    楼喻睁开眼,见到枕边和被面上有一些发丝,陡然清醒过来,不由目露惊恐。

    卧靠!他怎么一夜之间掉了这么多头发!

    他还这么年轻,他不想秃头啊!

    “二笔!”他高喊一声。

    这么一喊,才觉得嗓子干哑得厉害。

    冯二笔忙不迭跑进来,贴心地奉上一杯温水,关切问:“殿下,头疼不疼?”

    “有一点点。”

    可楼喻现在根本不在乎头不头疼,他揪起枕边的发丝,皱眉道:“我怎么掉了这么多头发?等会吃完早饭,你替我请陈老来看看。”

    “噗嗤——”

    冯二笔闻言没忍住笑了。

    他道:“殿下,这可不是您的头发,这是霍延的。”

    “霍延?!”

    楼喻惊呆,霍延的头发怎么会在他床上!

    脑海中突然闪现几场昨晚的画面,楼喻不由往后一倒。

    他的形象啊啊啊啊啊!

    这简直是社死现场!

    冯二笔没能理解他的心痛,只问:“殿下,这些头发该怎么处理?”

    楼喻:“……”

    他到底不会意气用事,想了想,道:“拿个荷包装起来吧。”

    “是要给霍延送去吗?”

    楼喻摆摆手,“随便找个地方放着吧。”

    送过去不就会提醒霍延昨晚的糗事儿吗?

    他才不干!

    可这头发就这么随意扔了,感觉有些对不住霍延。

    在古代,头发还是很重要的,除非必要,轻易不会修剪。

    昨夜霍延因他断发,他总不能直接无情地将头发给扔了吧?

    冯二笔闻言,立刻取了荷包来,就要伸手去捡头发。

    “罢了,我来吧。”

    楼喻接过荷包,暗叹一声,自己犯的错自己承担。

    收好了头发,楼喻便也做好了心理建设。

    就当他断片了,昨夜无事发生!

    这几天他都不打算跟霍延再见面,等过段时间,霍延忘了昨晚的事再说。

    可惜的是,他刚吃完早饭,霍煊和霍琼就来求见他。

    “殿下,今天是正月初一,咱们之前说好要送小叔生辰礼的。”

    霍煊眼见都快中午了,不得不来东院提醒楼喻。

    楼喻:“……”

    对哦,他差点忘了。

    腊月二十八那天,他得知霍延生日后,就和霍煊商量着要送霍延什么礼物。

    楼喻除了刀啊剑啊什么的,实在想不出什么新鲜的点子,可是他已经送过霍延剑了。

    霍煊也没什么想法,他总不能每年都送小叔一只机关虎吧?

    两人便找上霍琼。

    霍琼同样傻眼,她也很纠结,每年送不重样的礼物,实在是太难了!

    小叔什么样的东西没见过?不整点新鲜的好像很拿不出手哎。

    三人想了半天,然后楼喻冷不丁问:“你们俩可还记得霍家的将旗?”

    大盛军队旗帜有很多种,其中将旗象征着将领的家族与个人荣誉。

    霍家军每次出征,都会扬起“霍”字将旗。

    而这些旗帜,在霍家覆灭后,就已经被焚烧殆尽。

    霍家的荣耀终成一抔灰烬。

    两小听到这个问题,先是惊愣当场,而后蓦然红了眼眶。

    霍煊小心翼翼问:“殿下,您是不是要送一面将旗给小叔?”

    “是有这个想法。”

    楼喻私以为,在霍延心中,最为重要的就是霍家的名声和荣誉吧?

    希望这面旗子能让他高兴。

    两小感动得热泪盈眶。

    霍煊举手道:“殿下,我记得!我记得很清楚!”

    霍琼不甘示弱:“殿下,我也记得!”

    “行,那咱们三个就做一面旗子送给你小叔,怎么样?”

    楼喻笑眯眯道:“布料我来出,阿琼负责绣上字。”

    “那我呢!”霍煊急忙问。

    “你就给阿琼打打下手。”

    三人悄悄谋划好,就等正月初一送礼物。

    结果两小从早上起来等到现在,也没等到楼喻派人通知他们,只好自己找来了。

    可是!

    楼喻刚刚还想着这几天不要与霍延有过多交集,结果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他还没从之前的尴尬中回过神来,便道:“我今日身体不适,就不去了,你们俩送去吧。”

    霍琼连忙道:“殿下哪里不舒服?我去叫陈师父。”

    “不用不用,”楼喻摆摆手,“你们去吧。”

    两人只好相携去了军营。

    霍延正在营房制定新年训练计划,听人通报说霍煊和霍琼来了,便让两人进来。

    “你们怎么来了?”霍延问。

    霍煊笑眯眯道:“小叔,生辰快乐!”

    霍琼将长匣子捧到桌案上,认真道:“小叔,这是殿下、哥哥和我一起送您的生辰礼。”

    霍延完全将自己的生日给忘了。

    他心中一暖,又问:“殿下和你们一起?”

    “嗯!”

    霍延倒是生出几分好奇,什么样的礼物会让殿下和阿煊阿琼一起送呢?

    他打开长匣。

    手陡然瑟缩一下。

    即便还没有展开,单凭这卷轴的长度和布料的颜色,他就已经猜出来了。

    ——这是霍家的将旗。

    曾经被砍倒、被烧毁的将旗,如今由霍家的血脉亲手奉上。

    他紧紧扣住匣盖,低哑着问:“这是谁的主意?”

    他低着头,霍煊和霍琼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从他紧绷的身体和青筋暴起的手背来看,便知他情绪一定不同寻常。

    霍煊壮着胆子回:“是殿下。”

    霍延胸口一烫,蓦地笑起来。

    他小心捧出旗帜,近乎贪婪地凝望着,一点一点徐徐铺开。

    这是属于霍家的荣耀。

    就算曾经跌入泥潭,今后也必将腾飞九霄!

    而这个机会,是楼喻给他的。

    新年过后,新城建设和水利工程继续推进。

    楼喻叫来李树,道:“我打算抽调一部分兵力修筑新城城墙,你来安排吧。”

    “殿下,修筑城墙不是工匠的事吗?”李树不解。

    楼喻轻叹:“工匠忙着造房子,等开春后还要参与春耕,我看营中士兵成天训练也挺枯燥,不如拉去修城墙。”

    而且自己亲手修的城墙肯定更有归属感,以后守城时一定会更加尽心尽力。

    李树又问:“殿下需要多少兵力?”

    新城很大,城墙长度和高度加一起,需要耗费不少劳力。

    楼喻估算了下,道:“五千人吧。”

    当然,建城墙的也并非全部都是士卒,他还会安排一些工匠当做技术指导。

    趁着开春之前,先把土层给夯实了,等天气转暖,再用砖石和水泥垒砌外墙。

    李树接到任务后,就跑回营中找霍延。

    “殿下说要点五千人建新城城墙,霍统领,咱俩一起挑人吧。”

    霍延微愣,而后颔首:“好。”

    五千人挑好之后,李树来找楼喻复命。

    楼喻又问:“眼下骑兵练得怎么样了?”

    李树老实道:“殿下,咱们营中霍统领骑术最强,骑兵营他管得比较多,您可以问他。”

    “怎么,”楼喻淡淡瞥他一眼,“你是副统领,你却不清楚情况?”

    “没有,只是霍统领经验更丰富,眼光更毒辣,能瞧出属下瞧不出来的事情,属下怕在您面前说错了。”

    楼喻反问:“你不清楚就不能问霍延?”

    李树:“……”

    他只好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说了,然后又跑回营中找霍延。

    霍延:“……”

    一次两次他还不觉得什么,但是次数多了后,他就琢磨出异样来。

    楼喻这是在故意躲着他?

    以前这些事,楼喻都是直接找他商议的,现在却成了李树。

    他倒是没觉得楼喻故意冷落他,就是想知道原因是什么。

    冯二笔应楼喻吩咐出府办事,恰好碰上霍延。

    “冯大人。”霍延叫住他。

    冯二笔转身,“有事儿?”

    “上元节快到了,我想带阿煊阿琼逛逛灯市,只是我们往年没在庆州过过上元节,不知道哪些地方值得玩。”

    霍延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倒叫冯二笔惊讶看他一眼。

    看来霍延对侄子侄女挺有心的,还记得带他们逛灯市。

    他便道:“咱们庆州不比京城,我不知道京城的上元节有多么热闹,反正以前庆州的上元节也就那样,今年不知道。”

    生活富足才有精力享受,以前庆州老百姓生活清苦,哪还顾得上过什么上元节?

    年一过就得辛苦干活。

    不过今年嘛,或许会热闹许多。

    霍延颔首:“去年我没机会见识,殿下与冯大人也是俗务缠身,不如今年一起?”

    冯二笔仔细一想,也不是不可以!

    眼看这街市上热闹的氛围,今年的灯市一定很不错!

    这些可都是殿下的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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