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亲亲,抱抱,批奏章-《国师请下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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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入夜,君上立刻整个人就心不在蔫了。
一双眼睛直勾勾地,心思早就生了翅膀飞了。
“君上,剩下的,不若明日再议,您今日还有奏折尚未批阅。”
“你替本君批了吧。”胜楚衣挥了挥手,又向外面的夜色望去。
“君上,您既已还朝,悯生若是代劳,便是僭越。”
“那就留着明天。”
“君上,明日还有诸多事宜,等着您圣裁。”
胜楚衣将撑着额角的手收了,“那你说怎么办?”
“君上,今日事,今日毕。”
胜楚衣双眼之下,魔魅的光一瞬而逝,“好,今日事,今日毕。”
他起身便向外走。
“君上去哪里?”
“晴川院,找人替本君带着奏折!”
悯生扶额,不是已经嫌她烦,有多远发配多远了吗?这怎么又自己送上门去了!
……
晴川院那一头,萧怜正望着房梁发呆。
晚饭为了安胎,吃得都是清淡滋补的膳食,味如嚼蜡,她就没吃几口。
吃过饭,说要出去溜达,又被茉叶拦了下来,说您被禁足了,只能在自己的院子里转。
可她的院子,从这一头到那一头,就只有巴掌大的地方。
她想爬上墙头放放风,又被茉叶抱着大腿给拖了下来,不能上去,摔着怎么得了。
“好无聊啊!”她只好摊平望天。
茉叶在一边儿陪着,“公主,要不,我去给你找别的娘娘要点花样子,咱们绣花?东煌的刺绣,有种特别的针法叫做藏头绣,绣出来的花儿特别好看。”
萧怜晃了晃头,“绣花,让我用刀戳呢,我就会,用针,不行。”
“哦,那公主,那您喜欢画画吗?咱们画画?”
“不会,泼墨倒是可以。”
“那奴婢陪您下棋?”
“不会,琴棋书画,全不会。”
“额,那要不,明天,我帮您请个琴师来,您没事了学学弹琴,一来能平复心情,二来据说这琴乐,对腹中胎儿也有好处。”
“琴?会弹琴的那个现在不知在那高高的天澈宫上干什么呢。”萧怜半死不活地哼唧了一声,翻身趴在床上,百无聊赖。
“哎呀,公主,不能趴,会压到孩子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要不是因为肚子里有个小胜楚衣,我早就跑了!还在这里受他这个活罪!”
茉叶扑通一声跪了,“公主息怒,不得直呼君上名讳啊!”
这时外面一个清朗的声音笑道:“谁说云极公主不能直呼本君名讳?”
接着门开了缝,一只白玉样的手,拎着一串葡萄,“东煌的葡萄,小妹妹,要不要尝尝?”
萧怜的二郎腿换了一边,“小气巴拉,就一串?”
那门开了,一众宫女鱼贯而入,手里端的尽是各色翡翠玛瑙般的时令果子,摆了一屋子。
胜楚衣也不管屋里那么多人,直接挤到她榻上,“怜怜,听说你晚饭吃的不多?没胃口?那吃点水果,喜欢什么,自己选?”
萧怜就背过脸去,抿着嘴,忍着不笑出来。
“怜怜,怎么不用医官呢?万一本君的心肝宝贝不舒服了怎么办?”
萧怜不吭声,狠狠怼了他一下。
胜楚衣甘之如饴,“本君说的心肝宝贝可不是肚子里面那个,而是眼前大个的这一只啊。”
萧怜就噗嗤一声乐了,“胜楚衣,你那嘴是抹好了蜜糖才来的?”
“怜怜尝尝就知道了。”
两个人腻腻歪歪,旁若无人,茉叶就识相地招招手,将屋里的人都撤了干净,随手带上门,之后立在门口砰砰砰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不得了了!她居然比这整个大盛宫成千上万的娘娘们先一步见到活的君上了!而且还是个厚脸皮哄小媳妇的!
屋里,胜楚衣赖皮地将脸埋进萧怜的肩颈间,嗅着她身上淡淡的甜味,“怜怜,别这么无情啊,看我一眼啊。”
萧怜被他弄得痒死了,一巴掌糊在脸上将人推开,“胜楚衣,你把我发配到大盛宫的旮旯胡同,还软禁起来,不就是为了眼不见心不烦,干嘛还来找我?”
胜楚衣抬起头,正色道:“实在是有件事想求怜怜帮个忙。”
“干什么?”
“批奏章。”
“哈?”
很快,胜楚衣坐在榻上,萧怜坐在他腿上。
他摘一颗葡萄,剥了皮,去了籽,再送进她口中,一张脸近的几乎贴在她脸侧,笑眯眯看着她吃了,顺便嗅着她耳畔的甜味,“怎么样?蓝颜添香的感觉如何?”
萧怜一本正经地端着奏章,手里握着沾了朱砂的笔,一面吃葡萄一面微微皱眉,“修缮运河的大堤要一千万两这么多?”
胜楚衣慢悠悠又剥了一个葡萄送过去,顺便又在她脸蛋上啄了一口,“中饱私囊,多了,扣一半。”
“好。”大笔一挥,一本搞定。
下一本,“吏部考核,流程繁冗,建议将州府一级考试从三层改为一层。”
一颗葡萄送进嘴,“准了。”
“好。”大笔一挥,下一本。
萧怜专注地看,“下个月摘星大会,礼部求情划拨五百万两?……不如把修缮运河的那一半……”
“准了。”啵!亲了一下,“真聪明,继续,很快你就可以替本君做这些无聊的事了。”
“那你做什么?”
“本君负责亲亲、抱抱、吃葡萄!”
他说完坏坏一笑,一颗头就往她怀里钻,萧怜的手就是一抖,噼里啪啦一顿拍!
就这样,一个负责剥葡萄,一个负责执笔,胜楚衣美人在抱,一边调戏,一边调笑,几十本奏折阅下来,倒也没觉得乏味。
到了最后一本,萧怜口中咬着葡萄,含混不清地念,“西海靖边王贡献才色双绝之美女十人,恭祝吾皇临朝亲政……”
她危险地扭头眯着眼,看胜楚衣。
胜楚衣这边则手里已经又剥好了一颗葡萄,认真地看着她水灵灵、鼓溜溜地嘴唇,“张嘴。”
啊。
葡萄塞进去。
“这个,你来批。”
萧怜不乐意地将手中的朱批毛笔耍成个花,“我批,我算什么?我只是逃到你大盛宫里的落难公主。”
胜楚衣抬手将她手里的笔夺了,随手扔在一边,将人拘了肩膀,抵在胸前,“夜里,你是本君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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