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倪佩佩没有勇气去看,她双腿颤抖地跪坐在地上,压抑住在喉咙的嘶吼潸然泪下。 听倪佩佩语气平静的诉说三十多年前的旧事,秦阮面色平静似是无动于衷,眸底的光芒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阴沉,深邃且骇人。 她拧了拧眉,凝视着眼前的身形瘦弱,气质雍容贵气的陈老太太,不解地问:“按您说最后离开的房间的那对年轻那女,女孩名叫倪佩佩,那您是谁?” 陈老太太偏头,眉目慈和地望着秦阮:“我叫倪珊珊。” 秦阮紧凝的眉尖深了几分:“三十年前的旧案还有后续?” 陈老太太坐直了身体,从手边摆这几盆多肉的桌上,掀起扣在桌上的相册。 她垂眸望着相册里身穿棒针衫,黑色紧身裤,脸上妆容很浓的女孩,眼中流露出矛盾的怀念与憎恨。 相册中的女孩明显是三十多年前复古打扮,看起来就是那个年代的小太妹。 陈老太太把相册递到秦阮的面前,微微一笑:“这是我妹妹陈佩佩。” 秦阮只看了一眼,声音淡漠道:“她死了。” 陈老太太脸上浮现出快意,紧紧捏着手中的相册,半晌才开口:“的确,她死了三十多年了。” 秦阮把她神情与手上动作尽收眼底:“我还是不理解,您为什么会顶着胞妹的身份?” “是敬仪认错了我,他把那晚在迪厅包厢的女孩当成了我,把我当成迫害他们兄妹的仇人。” 老太太言语中难掩悲伤,默默垂首,低不可闻道:“可佩佩终究是我妹妹,敬仪恨透了那晚折辱他们兄妹的那些人,我是倪家人,如果不是我有用也已经死了,现如今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说到最后,她语气松缓不少,再次抬头看向眼前的那盆变异的紫色曼陀罗花。 秦阮出声问:“不知道当年被人踩碎傲骨的温润青年,后来做了什么?” 陈老太太把相册扣回桌上,与秦阮继续说那未完的三十年前旧事。 当年陈敬仪与他妹妹被人发现送去医院,他保住了一条命,可身体已经被糟蹋毁了,他所承受的痛苦连病床都爬不起来。 而他妹妹在包厢里已经咽了气。 这对苦命的兄妹还有一个年迈的奶奶。 陈奶奶知道孙子孙女的遭遇,怒气填胸昏了过去,这一倒下就再也没有睁开双眼。 等陈敬仪醒来,陈家三口一老一小皆亡。 陈敬仪身体亏损的厉害,瘫在床上半个月,已经错过去京城大学报道的时间。 后来有一天,他从医院消失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