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小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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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远洲挑眉瞧着行礼的少女,“看来今日在白家过得不错?”

    计英心道确实不错,不过是险些被白秀媛掐死罢了。

    但她不想提,也没有必要提,她只当听不懂男人阴阳怪气,公事公办地把宋远洲交给她的差事说了来。

    “......奴婢行动受限,只从孙氏夫人处听来,说白家大爷去绍兴是找人刻石去了。”

    宋远洲本还想说两句什么,听了这个消息倒是顿了顿。

    白继藩跟他说是做生意,说是木料上的生意,可没有说找人刻石。

    那么孙氏说了这句,定不是凭空蹦出来的。

    宋远洲立刻吩咐黄普着手沿着这条线路查探。

    吩咐定了这桩事,他眼角又瞥向了少女,少女垂头坐在矮处,面无表情。

    她方才在白继苏的车前和小厮说话,可不是这等表现,那时可愉快的紧。

    男人暗觉不快,一种酸酸的情绪不停上涌,他不喜欢被这样的情绪控制,因而更加不快了。

    她是他的通房,白继苏也是知道的,还能怎样?

    若是要抢人,她在白家的时候,白继苏做什么去了?

    宋远洲迫使自己不要多想,也提醒自己不要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只是个通房丫鬟而已。

    马车摇晃着想宋府驶去,车里没有风吹进来,闷了几分。

    宋远洲干脆撩开窗帘,风立刻扑了进来,吹起少女颈边的长发。

    宋远洲不过是不经意看过去一眼,却一下看住了。

    那脖颈上有指甲掐出的红痕,红痕极其明显,最深处好似出了血。

    男人眼睛被刺了一下,径直扯住少女的手臂将她抓到了身前。

    “谁人掐你脖颈?”

    马车吱呀吱呀作响,男人声音低沉如闷雷。

    计英不想多言,拢了拢衣领和头发。

    “奴婢没事。”

    她这般说,男人嘴角扯平压了下来。

    她在白家还能受何人欺负,无非白秀媛。

    那白秀媛,竟疯癫到这种地步了吗?

    宋远洲眯了眯眼睛,细发间遮不住的红痕刺得他眼睛发疼。

    偏她从头到尾就不想跟他提及,一句都不想......

    宋远洲手下攥着少女的手臂紧了紧,少女只是低垂着头。

    他只觉得她这般神情姿态更令他难受,他想要深呼吸令心绪平复,可马车里又闷了起来。

    宋远洲胸口发闷,咳喘的感觉涌了上来,他不想一副病秧子模样,当即松开了少女的手臂。

    少女被他松了手,立刻就要向后面退去。

    她要退开他,一息都不在他面前停留。

    宋远洲胸口闷得更厉害了,用力压制着咳喘的冲动,就在这时,马车忽然晃了一下。

    车马摇晃摇晃之间,少女还没站稳,只那么一晃,她合身向宋远洲扑了过来。

    男人不知自己何时伸出了手,一把将歪倒的少女抱进了怀里。

    她双臂搂在了他颈侧,秀挺的鼻尖蹭到了他的脸颊,柔软的唇蜻蜓点水般从他唇角蹭过。

    车内陡然一静,静的落针可闻。

    宋远洲听到自己的心跳,如雷般咚咚地响亮。

    方才的闷瞬间消散了,压制着的咳喘也消失了。

    车外没有扑进来的清凉风,但男人抱住怀中的少女,搂住了她的腰,心下有一瞬的停歇。

    计英被晃得七荤八素,听着外面车夫训斥乱跑的小孩,一回头,撞进了男人的眼睛里。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摔到了什么地方,立刻要起身。

    但男人的手却没有顺势松开,她试探地叫了一声,“二爷?”

    男人终于松了手。

    恰好马车到了宋家门前,计英飞快地欠身下了车。

    她一走,车内陡然一空。

    宋远洲还坐在那个地方,怀中空荡荡的,好像什么都未曾来过。

    烦闷的感觉再次笼了过来,这一次,更强烈了。

    晚间的二爷没有再召唤他的小通房,小通房也没有再见到那位二爷。

    两人是一起回了歌风山房,却好像回了两个世界,见不到听不到,连第二日都没有再遇到。

    计英听茯苓说,那位二爷一早帮人相看园中假山石去了,晚间才能回来。

    计英乐得清闲自在。

    茯苓会打理书画,擅装裱,宋远洲书房里画作颇多,都是茯苓在打理。

    计英趁机跟着茯苓,去男人书房又看了半日幻石林的图。

    下晌,她清清静静地在小西屋里画图。

    待到天色渐晚,计英便把叶世星前两日送过来的黄桃罐头拿出来,叫了茯苓姐弟一起吃东西聊天。

    天气正值寒凉已退,暑热未至,三人在小西屋门前说笑,难得的热闹惬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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