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负刍终于出声道:“孩儿负刍,见过君父!” “这!!!” “大王的儿子!如何可能啊。” 黄歇此刻才终于明白,此前他对负刍为什么凭空有些戒备。 不就是因为这负刍的眼睛,太熟悉了。 熊完年轻时,在秦国,不就是这般模样吗! 熊完听闻,如雷声之重,心如喷涌,难以控制的颤颤巍巍的指着负刍道:“你,你叫寡人什么。” 负刍道:“君父!” 黄歇几乎失去了理智,他黄邑的百年大计,好不容易落下了帷幕,整个楚国都即将掌于他一人之手,可现在居然出现了一个公子。 而且才思了得,在想想襁褓里的两个儿子,这可是大敌。 恰好,襁褓里的熊悍和熊犹顿时嚎啕哭了起来,让黄歇心头一紧。 正要出言喝骂。 却被熊完大声所制止,熊完推开扶着他的宫卫,厉声道:“大胆,你可知,冒充寡人的子嗣,是何后果?整个天下,都将无你容身之处!” 熊完的声音变得厉喝。 负刍也丝毫不让,道:“负刍本只想苟且于一生,但当今天下,诸侯弱唯秦独强,负刍一为儒家弟子,二为君父子嗣,岂忍见到楚国的百姓和君父一生心血毁于秦手,这才于恩师多番思量,决定认祖归宗,儒家有言,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舍生而取义也,乃负刍所愿,只要能让楚国强盛,君父的社稷永存,负刍生无寸土可立,死无葬生之地,又有何妨?” 熊完盯着负刍的双眸,二人各不相让,但是都能看到对方眸中隐隐跳动的眸光。 群臣也都不敢插嘴。 负刍的话让人动容不已,儒家教义,本就是倡导不能视国家和百姓的危难于不顾,负刍这一番话,站在儒家和君王子嗣的面,说明了自己的道理。 负刍话音一落,这才小心翼翼的从怀中取出一块白玉,慎重的将其双手捧向熊完。 黄歇和众人纷纷都站了起来,仰头看向手中的物件。 熊完惊的后退,百官更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熊完颤抖又急切的将白玉拿到了手中,古朴的刻印已然有些发黄,但是皆白的玉尚未因为时光的流逝而出现半点的改变,“太子完!这,这是,寡人的佩玉怎么在你这里。” 负刍道:“孩儿虽不在君父身边,但身上流淌的血,便如这白玉,玉虽可碎,但不可改其白,负刍可死,亦不可换其宗,君父相问,其实答案已然在心里。” 李嫣嫣早就慌了神色,两眼不断的看向李园和同样慌张的黄歇。 而李园的拳头早就握得紧紧的了。 熊完的思绪,顿时回到了二十年前,一个早就被他遗忘的面容出现在脑海里,“乐宁!” 他当然记得,他的太子玉佩给了谁。 “你是乐宁的儿子?” 负刍笑道:“若是母亲知道,君父还记得她的名字,九泉之下,定然安息了。” 黄歇也和朱英二人相互惊愕的看去,脑海里也想了起来,乐宁,不就是当初逃回楚国的时候,在宜春时,大王结识的女子吗,而且,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大王回到陈郢之后,一心就在稳固朝政,周旋于贵胄之间,这件事,能在二十年后,从一个青年的嘴出提出,那还有假不成? 熊完紧握着白玉,一时间,脸色都殷红了数分,他看着面前于自己有着七分相似的负刍,哪还做怀疑,当年也就是自己在藏身在乐宁家中一月的时间,所留下的子嗣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