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好吧,那我就试一试!” 三十出头的王守仁尽萃在朝堂还不得志,但主持过一任乡试的他实则是已经可以被不少人称一声座师,更不用说他在京城也曾经开课讲过学,并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他也不是嫌弃那些幼军都是身份底下的军余,而是不免想到这么做传扬出去的影响。然而,徐勋的精兵简将四个字着实说到了他的心里,因此他思量再三,终于答应了下来。 这一晚上,王守仁给那十五个刚刚升任小旗总旗,正掩不住欢喜的年少小军官讲军阵,而徐勋则是紧跟着对他们说了队列和号令。至于剩下的那些才刚入西苑一天的幼军们,大多数则是或打着饱嗝心满意足或饥肠辘辘心怀翻本地酣然入梦。而这一座临时辟为军营之地的四周,也不知道有多少大挡们派来的眼线在悄悄窥伺,其中尤以司礼监和御马监为最。 而带着朱厚照在坤宁宫吃了晚饭,又是训诫又是安抚了儿子好一阵子,如今回到乾清宫的弘治皇帝在得到下头答应禀报,得知徐勋和王守仁竟在夜里还不放松,一人给那些个刚刚提拔了军官的少年们讲了一堂课,立时饶有兴致地追问了一番,最后方才挥挥手让人退下,自己却坐在圈椅上沉思了起来。 朱厚照的xing子从来就是坐不住的,所以他顶多拘着人去文华殿上半天课,这相比从前就是很大的进步了,要想让小家伙和他当年为太子时一样整日坐在那里,那是痴心妄想。既如此,就让西苑那边试一试也好,横竖王守仁也不认识太子,头疼的却是名义啊名义总不能直接把个太子送过去,到那时候也不知道会吓坏多少人。 次日一大早早朝之后,弘治皇帝便亲自御文华殿,旁听诸位讲官给太子朱厚照讲课。皇帝难能亲临,从首辅刘健往下的所有讲官自然是ji动不已,刘健恨不得把那论语讲出最精辟的治国大道来,而其他讲官亦是天hua乱坠妙语连珠。然而,身为学生的朱厚照虽然很给面子地没有扭来扭去,人也坐得端端正正,但弘治皇帝身为父亲,哪里看不出来儿子的意兴阑珊? 于是,在上午讲学结束照例赐刘健以及诸讲官白金之后,在出了文华殿之后,弘治皇帝就二话不说地拉着朱厚照的手上了鉴驾。刚刚讲课结束精神百倍的朱厚照见弘治皇帝如此光景,以为父皇定是生气了,立时老老实实耷拉了脑袋大气不敢吭一声。直到随着面沉如水的弘治皇帝进了乾清宫东暖阁,眼见别洪和那些答应长随都被屏退了下去,他就抢先开口叫道:“父皇,儿臣知道错了!” 不意想朱厚照开口就认错,一连可怜巴巴的样子,弘治皇帝强自硬起心肠板着脸说道:“那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儿臣不该在父皇亲临文华殿看儿臣听讲的时候,还提不起精神来,让刘阁老他们几个又有理由到父皇面前告儿臣的状。” 见朱厚照说得无精打采,弘治皇帝想起自己当初还是太子时时时刻刻保持警惕和自省,想要伸出手去拍拍儿子的肩膀,可终究还是忍住了,当即正se道:“你知道就好!朕去了文华殿你都这样倦怠,更何况朕不去?你如今是太子,将来是天子,在臣下面前,就是撑也要撑出威仪来!你之前还对你母后说,你不是能被人挑唆的人,他们错看了你这个太子,那你就不知道拿出太子的样儿给人瞧瞧?” 朱厚照闻言瞪大了眼睛,一下子明白前时自己对张皇后诉苦的时候,竟是给父皇听了过去,一时立即气咻咻地跳了起来:“父皇,您竟然听壁角!” “不许岔开话题!”弘治皇帝又好气又好笑,重重一拍扶手,见朱厚照立时老实了下来,他方才沉下脸说道”“总而言之,下次要是再让朕看见你懒洋洋的,朕就罚你罚你不许出宫城,老老实实在承乾宫给朕呆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