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开完方子,白院正一把老骨头实在撑不住了,让徒弟扶着他下去休息。 轻风拿着方子,领着军医去抓药、熬药,又告诉锦鸢,等会儿会有小厮过来守着,旁边有间干净屋子,姑娘只管先去歇息就是。 锦鸢应下。 将军府中布置简单,一路进来连棵盆栽、矮树都不曾看见,更没有什么装饰性的花花草草。 屋中除了必要的床榻、方桌、两把椅子,再无他物。 床榻上甚至连床幔都没有。 她恍惚想起…… 在清竹苑正屋里也是如此简单。 后来不知从何时起,屋子里多了不属于不属于大公子的箱笼,多了美人榻,多了妆奁台,多了床前的一把座椅,多了放置她笔墨纸砚的多宝盒…… 回忆如海潮般汹涌而至。 锦鸢坐在扶着床柱缓缓坐下,走的久了,膝盖在坐下时会微微刺痛。 她却早已习惯。 被水雾盖住的视线再一次落在赵非荀面庞上。 她鼻腔发酸发痛,无人时,才敢落下眼泪。 眼泪成串的砸落下来,打湿了大公子的手背,她连忙用袖子擦拭,触及他微烫的手掌心,她忍不住用双手拢住,大公子粗粝的指腹抵在她的掌心,随着抬起的动作,像是他在摩挲着掌心般。 可大公子没有醒来。 她以头抵着自己的手背,压抑着呜咽哭出声来。 细弱地,在安静的屋子里响起。 “您曾让我等着您回来……可您迟迟不归……” “我性子急,等不住了……求娘娘允了我来寻你……” “等您醒来了,别恼我……” 克制了半年的思念、半年的忐忑不安、半年的牵挂,在这一刻终于赶到大公子身边,她再也克制不住。 眼泪将赵非荀的手背打湿。 哭的肩头颤抖。 似是要将所有情绪统统发泄过来。 又或是想要让大公子听见,奢望着他早日醒来…… “赵非荀——” 她哽咽着,抬起头,眼泪成串滑落,眼眶哭的殷红几乎要渗出血色来,“你何时才会醒——”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