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半蹲身,吴柳水慢慢放下那人。 看他状态,应该没事了。 那人再次感谢吴柳水几句,这才率先走进小区里。 从始至终,吴柳水也没看清那人模样。 因为他戴着黑色针织帽,一个大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反正也不算什么,就当做好事了。 回到家中,吴柳水并没把这事告诉老婆,全然没放心上。 三天后的上午,吴柳水刚到单位,办公室主任就把他叫了去,说二号楼的老范头刚打电话,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求办公室派个人过去。 主任自然第一个想到了吴柳水。 老范头曾经担任过县交通局的局长,今年已经八十岁了。 老伴去年去世,儿女不在身边,他孤零零一人在家,时不时打电话给老干部局,不是帮着买米,就是买面买油,已然把老干部局当成他家的保姆了。 吴柳水不想去,办公室七八个人全都闲着,有的甚至还在喝茶看手机,为什么派他。 就跟主任争辩几句,主任顿时脸拉得比驴还长,沉声说:“吴柳水,你敢跟组织讨价还价,派你去就有派你的道理。别人都有事情可忙,唯独就你一人闲着。你去不去,不去就找局长请假。只 请假。只要局长批了,你就可以不去。” 这不是抬杠吗? 吴柳水气得鼓鼓,有心还想和主任理论一番。 一边的同事好心拽了拽他的衣角,眼神暗示他别跟主任硬顶,否则吃亏的是他自己,不值得。 吴柳水按捺住火气,直接走出办公室,直奔老范头家里。 这一次,老范头要求很离谱,他家坐便堵了,让吴柳水给疏通。 吴柳水哭笑不得,劝说道:“范局长,我是老干部局工作人员,不会通坐便。要不我打个电话,给您叫个专业人士。” 老范头一听就不干了,“小吴同志,老干部局的职责就是为老干部服务的,我们提的任何要求,你都要无条件执行。” “另外,通坐便是要收钱的,这笔钱不给我报销,就得我自己掏腰包。不行!” 吴柳水气得够呛,却还要压住火气,心平气和向老范头解释,他不是干这玩意的,手里也没有相关工具,这件事真做不来。 老范头火气更大了,把吴柳水好一顿批评教育。 说他是现实主义者,看老干部不在台上了,没有权力了,就藐视老干部的合理要求,还要投诉吴柳水。 一通批评就是二十分钟,把吴柳水都弄烦躁了。 一咬牙,撸胳膊挽袖子,大步走进卫生间,好一顿摆弄。 最后,弄得浑身全是脏水,却掏出个钢丝球,冲着老范头直报怨,“范局长,以后您不要把洗碗水往坐便里倒,您看,就是这东西把坐便给堵了。” 老范头却瞪起眼睛,气呼呼说:“我一个八十岁的人了,哪还记得这些。哪像你们年轻人,记忆力那么好。” 真是无语了。 听老范头的口气,好像有错的不是他,是吴柳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