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张世晋知道他做得出来,可当众被顶到这,他要是怂了以后在书院也不用做人了,当即就要站起来和他拼了,外边传来掌柜的声音:“张公子,您请的人到了。” 张世晋借机收了势,怒哼一声,语气算不得好:“进来。” 窦元晨嗤笑一声,看向进来的人,笑了:“这不是绮梦画舫的七七姑娘吗?今儿竟然上岸来了?” 画舫上的姑娘很少登岸,便是客人要登船,也是放出小船接过去。 绮梦画舫颇有名气,当家头牌绮梦姑娘艳绝京城,七七仅次于她,并且还是个清倌。 “七七见过各位公子。” 七七行礼过后抬起头来,众人这才看到她眼睛红得兔子一般。 窦元晨顿时不干了,酒杯用力往桌上一放:“张世晋,你别不是使了什么肮脏手段迫使人来的吧?万事讲究个你情我愿,你可别恶心人。” “你少往我身上泼脏水。”张世晋杯子放得比他更重:“七七姑娘一手古筝天下无双,我花大价钱请人来弹上几曲,到你嘴里怎么就成恶心人了?” “都少说两句。”言十安仍然做着他的好好先生,看向女子温声问:“姑娘若今日心情不佳便不必勉强,张公子大方,不会和你计较,改日再听姑娘唱曲。” “这好人做的,我还能说我不大方?”张世晋哼笑一声,意味不明:“京城谁不知言公子面如冠玉,心如棉絮,见到蚂蚁都要绕行。有什么委屈还不赶紧和他说上一说?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七七毫不犹豫的跪倒在地,眼泪哗哗的往下掉,膝行到言十安面前哽咽着道:“七七知道公子心善,恳请公子救救七七,七七愿意给您当牛做马,为奴为婢。” 在七七进来抬起头的那一刻,言十安就看明白了这个局,七七是个清倌,之前听窦元晨说快要挂牌了。做为心地善良的言公子,这戏他得接着往下唱。 “七七姑娘不必如此,只要是我帮得上忙的,一定不吝相帮。” “明日,七七便要挂牌了。”女子抬起头来,脸上的悲戚真真切切:“这两年我自己也攒了些银钱,可想要赎身还远远不够,我也想过纵身一跃,可船上的人水性都好,想死都死不了。也不是没想过求人,但是那些来听我唱曲的客人,他们要的不过是我的身子,得到了后只怕也是弃之如敝履,到时再转手把我一卖,不过是从卑贱变得更加卑贱。” 七七泪流满面,却始终吐词清晰:“七七也曾是好人家出身,自小也读圣贤书,知道明日过后等着我的会是怎样的结局。公子,七七不做任何奢望,只想从那泥潭中脱身,今后便是,便是做个外室,做个奴婢也甘愿,至少不必,不必……” “说起来七七姑娘也是无辜。”张世晋接过话:“若非父兄犯事受了牵连,如今正该是备嫁的时候。” 因着这个原因沦落到妓院画舫的女子不少,有些还要更惨一些。 第(2/3)页